霜霜霜

露中甜饼系列【十七】

伊万轻点了点头算作对第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敷衍回应，他浅笑着，语气温柔到酥麻入骨。

“王耀先生是有情怀的人。他很单纯。我就跟他说，我说我叫你布拉金斯基夫人，就是我的爱人，我的配偶，就算我们俩一种新的开始。”

“他自己很高兴。”

“真心话，真心话。”

“耀，在我们交往的整个事件当中，欺瞒您不是他的本能——我认为是这样的。”

龙上司闻言皱了皱眉，因岁月刻下痕迹的脸庞更显苍老。他微开了口，表意困惑的音量不大却声如洪钟。“你把你们之间的来往全归结为你的冲动，你想过这种可能性有多大？”

“百分之百，”伊万不假思索：“耀自己，作为这个我和他交往这件事的男主角……他就真的单纯得，深陷其中。”

“……你非常确信？”

“我确信，我非常确信。”

“耀是个老谋深算的人，他完全不必花这么多时间维持一段虚假的情意，这是发自内心的，不是表演出的情感。”

“因为我对耀就是那种……耀的科研上，就是他想要什么图纸什么公式科学家援助我都提供给他，他要什么就什么，我感觉会很舒服。”

“耀最后跟我讲了一句话‘那你养我一辈子’。”

“我笑了，没问题。”

“假如因为偷偷申办结婚证而被您当场抓到这里来训话，这件事重新来一次的话，这个，替耀受罚，我还会再做。”

“我始终觉得，”

“他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人。”

“我确信。”

“百分之百。”

龙上司与冬将军深沉的交换了眼神，短暂的沟通后结束了此次对话。

因为在民政局抓回了这对尚未被公开承认的小两口，所以龙上司才与伊万布拉金斯基有了这次交流。老实说，龙上司内心也十分忐忑不安，他当然认为感情的事勉强不来，该是自由发展水到渠成，不应干涉，毕竟王耀已经是个仙人级别的老人家了。但是一了解到这段恋情的开场直接就是走向婚姻殿堂的话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震惊。

现在，作为长辈也必须表个态了。

……

从问话现场出来的伊万感觉自己像刑满释放的犯人，至少目前两位上司还没有要惩罚的意思，还算安全。伊万松了口气，便拿出手机打算给被另外单独审讯的王耀报平安并询问是否安好。可在手机接连“嘟——”了几声后，他慌了声。

随后是机械冰冷的声音：

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，请查证后再拨——”

伊万大脑当机，几乎是下一秒就握紧了水管奔向王耀被带走的地方。但刚迈出脚步，他就被拦了下来——龙上司拍拍他的肩，让他稍安勿躁，然后捻了捻修长的银白胡须，缓缓开口道：

“以后这个专门和耀打电话的私人号码就注销了。麻烦，还多交电话费——我和冬将军商量过了，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小孩子家家的有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了，不过对于你们可真难得啊……行了，你们就正大光明的交往下去吧！”

“这是我们作为长辈的决定。”